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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趣阁小说【www.xsbao.cc】第一时间更新《谁伴风行》最新章节。

晓芙和周宁变成了极接近的好朋友。

午饭的时间,她们常约在一起,逛逛衔,买买东西。

周宁熟悉香港,带着晓芙东钻西钻,买什幺便宜货、减价用品,晓芙开心极了!

隽之多半不参加她们。

有时他有事、有时他约了人、有时他会去工厂、有时她们故意不参与他的活动。久而久之,中午就变成了她们俩的。

不知道她们哪里有那幺多说不完的话,除了中午,有时还常通电话。

「专心工作,否则炒你鱿鱼。」隽之提出警告。

「不识好人心,替你陪女朋友。」周宁笑。

然而晓芙算不算是他女朋友呢?他可说不出。

但是——有一件事,他觉得很尴尬。

「昨夜你大声说梦话。」周宁笑。

「原来你临睡前要喝牛奶,像小孩子一样。」她又说。

「老天!你会对红色有恐惧感?」

「哎呀!你还像小孩于,早晨起床时有‘下床气’,不爱出声?」

周宁竟对他的私生活,他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,连这幺细小的事都知道,令他尴尬。

他觉得在周宁面前有裸露的感觉。

当然他知道晓芙不是故意说出来的。

两个女孩子感情好,什幺都不保留的会告诉对方,这原不是大事,她们恐怕不懂得他会尴尬。

于是,在家里,他凡事小心、谨慎,不让晓芙看到,听到什幺特别事,但——难受死了!

在家里绑手绑脚的,处处防人,他觉得又累又辛苦,仿佛二十四小时在工作。

「你和周宁在一起——总讲我?」他试探着问。

「讲你?怎幺会?」晓芙笑:「我们俩都对你那幺熟,还有什幺可讲的?」

「但是——」他不知道该怎幺问。

「你担心什幺呢?」晓芙很孩子气:「又没有人会害你。」

「不是这意思——」

「周宁说得对,你太内向,太保守,把一切都放在心中,就怕人家会看透你。」她说。

「晓芙——」

「你放心,我们不会背后骂你,更不会害你。」她甜甜的笑:「我是晓芙,她是周宁啊!」

但是,越来越觉得,他在周宁面前几乎变成了透明人,她真能一眼望穿他。

他不得不警惕。

「又是周末,你照例的又没计划,留在家里?」周宁在快下班时走进来说。

「我不明白你的意思。」他不能太认真,只能半带笑。

「我是指又不带晓芙出去逛逛,走走?」她凝望着他:「或是——又要我帮忙陪着晓芙,你好去看汤恩慈?」

他心中有反感。

「不必了。」他的话冲口而出:「我自己会安排。」

「好,那就最好。」周宁耸耸肩,走出去。

过了一阵,总是先下班的晓英来了,她先在外面和周宁叽咕一阵,才进来。

「你安排了特别节目?」她很兴奋。

隽之望着她,她还是一脸的真纯。

「也没什幺,回家才告诉你。」他说。

他可是故意不让周宁知道?他自己也吃惊。

「这幺神秘,」晓芙坐下来:「可以走了吗?」

「喂!有人想请你食晚餐。」隽之开玩笑。

「谁?哦——不,」晓芙伸伸舌头,笑了:「别开玩笑,隽之。」

她知道他是指公司老总,隽之的搭档,那个对晓芙一见钟情的男人。

「是开玩笑,他不在香港。」他说:「晓芙,怎幺从来没听你提过同事呢?你们合不来?」

「谁说的?他们不知道对我多好,」晓芙意外:「你怎幺会那幺想?」

「你从来不跟同事一起。」他笑。

「哦!但是我跟周宁最谈得来啊!」她天真的:「周宁跟我同事又不熟,怎幺拉在一起?」

「你从不参加同事们的节目。」他说。

「他们——玩得比较孩子气,」她想一想,说:「好象去烧烤啦!露营啦!你怎幺会去?」

「我?」他也意外。

「是啊!我是不能留你在家,我自己去玩嘛!」她说得理所当然。

他凝望她一阵,微微一笑。

「走吧!下次我陪你参加同事的聚会。」他说。

「你真的肯去?」她惊喜。

「为什幺不?我太老吗?」他反问。

她欢天喜地的随他离开公司。

他们随便找一家餐馆午餐。他一直在考虑一件事,以致吃饭时他很少说话。

「晓芙,我——想带你去看个朋友。」他终于说。说得很为难,很犹豫的样子。

「好啊!」她想也不想的:「现在就去?」

「你——不问一问朋友是谁?」他盯着她看。

「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,是谁都一样。」她说。

「汤恩慈。」他吸一口气:「她出院很久,我很少去看她,不知道情形如何。」

「为什幺不早些去呢?」她埋怨:「上星期六,我们还无聊的开车四处逛,该早些去。」

「我怕你不喜欢去。」

「怎幺会呢!」她甜甜的笑:「她脾气古怪是她的事,我们只不过是去探望她而已。」

脾气古怪?恩慈?

他想问「谁说的」,但忍住了。除了周宁还有谁?周宁是摆明了不喜欢恩慈。

「她并不脾气古怪,只是很有原则。」他说:「对没见过的人,不要妄下断语。」

「我见过她一次,在她男朋友的车上,」晓芙记忆力非常好:「她看来很冷淡。」

「每个人个性不同。」他的车朝她家里驶去。

他很专注的在开车,她却在偷偷注视他,过了很久,很久,她才说:「那个汤恩慈——是不是很喜欢你?」

「什幺?」他几乎撞到前面的车:「这——又是谁告诉你的?」

「没有人告诉我,不过——从周宁的话里我听得出。」晓芙淡淡的笑:「周宁不喜欢她,说恩慈是个厉害的女人,手段厉害。」

「手段?」隽之笑了。周宁也当面这幺讲过。

「我不明白手段的事,不过她喜欢你,她倒是个有眼光的女人。只是——她男朋友呢?」

「王森不是她的男朋友。」他忍不住随口说。

「周宁还说——你很重视汤恩慈。」她说。

「是。她是个很特别的女人,和其它女人很不同,我从来没见过像她那样的。」他认真的。

「你也喜欢她?」她问。

隽之的脸一下子就红了。

「我喜欢并尊重我的每一个朋友。」他说。

「我很喜欢你这种态度。」她握一握他的手:「我最讨厌在女人面前说假话讨人欢心的男人。」

「晓芙,我常常觉得你把我美化了。」他说:「不是我好,而是经过了你善良、单纯的眼睛。」

「如果我真有一双善良、单纯的眼睛,是小时候你和哥哥的教导和保护,」她愉快的:「真的,因为有了你和哥哥,我觉得我的小时候比别人快乐充实,我面前的道路也比别人易行。」

「该说父母。」

「是父母给了我好环境,」她认真的:「可是,影响我最大的是你,其次才是哥哥。」

「看来我不领这份功劳也不行了。」他笑着说。

停好车,他带她上恩慈那个小而简陋的家。

恩慈正在小厅陪父亲,她坐在旁边看书;没有表情,没有知觉的父亲呆呆的坐着。

「是——一你们。」恩慈意外的看一眼晓芙,立刻,意外之色去了,她又变回淡漠。

「没有预先通知你就来,很抱歉。」隽之说。

「无论如何,总是欢迎你们来。」她淡淡的笑。

进门之后,晓芙一直没出声,虽然,对四周狭小简陋的一切惊异。她一直在打量,从房子,家具到那呆痴的汤老先生。

「请喝茶。」恩慈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
「啊——」晓芙失措。这里的一切和她想象中相差太远!这儿不是她平日所见到的环境。

「下星期就要回去上班?」隽之间。

对恩慈,他有一份难以形容的亲切。

「是,星期一。」恩慈永远淡淡的:「三个月有薪假期,我已占到很大的便宜。」

「身体支持得住?」

「应该没问题。」她说:「没有工作我反而不习惯。」

「医院通知我说那男护士——」

「我退了。很不方便,我是个女性。」思慈冷静的:「何况现在二十四小时我在家。」

「可是星期一——」

「七婶过来。」她仿佛对一切都胸有成竹:「以前的日子也是这幺过。」

他好想告诉她,以前她没病,一切不同。看看晓芙,又看看恩慈,这话说不出口。

「汤伯伯还要去复诊吗?」他只好这幺问。

「不必了。除了思想,感觉之外,他与常人无异。」恩慈的声音不带感情。

「王森——有没有信。」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幺要这幺问。难道他们没有别的话题吗?

「有。总是一个月两封。」她微微一笑:「日子真快,他竟也去了半年。」

「是。半年之后他就回来了。」他说得好闷。

「汤小姐,对汤伯伯——你就任他这样算了?」晓芙突然说,十分惊人。

「我不明白——」

「为什幺不送他去美国试试呢?美国医学比较先进,或者有希望呢?」她说。

恩慈什幺也不说,还是平静如恒。她摇摇头,淡淡的笑。

「你不同意?你不希望他好?」晓芙天真又善良。

「谢谢你的好心,可是各人的环境不同。而且——爸爸——你不明白,他现在可能更快乐。」恩慈说:「有知觉并不一定对他有好处。」

然而晓芙——她又怎能明白呢?

渐渐的,晓芙发觉隽之越来越沉默了。

不只在家里,周宁说他在公司也沉默,不轻易讲话,仿佛心事重重。

晚餐之后,她收拾好一切,回到客厅时,隽之正拿着晚报发怔。

虽然他面对报纸,但看得出他并没有在看。

永远快乐的晓芙脸色也暗了下来。

她坐在他对面,她以为他一定会知道,等了半天,他还是怔怔的注视报纸。

他到底在想什幺?

本来是从不怀疑的她,也不得不有了疑心。

「隽之。」她小声叫。

他听不见,他居然听而不闻。

「隽之。」她提高些声音。

「啊——你叫我!」他震动一下:「我看得太入神——对不起,你说什幺?」

「我什幺都没有说,」她笑:「你想得太入神。」

「想?没有,我看报,」他夸张的拍拍报纸:「美国大选一面倒的胜利,其实我想蒙代尔做总统也不错。」

她心中不舒服,什幺时候开始隽之要用一些话来敷衍她呢?她决不希望这样!

「隽之,你心里有什幺事可以说出来,我不喜欢你现在这种态度。」她坦率的:「你像——很勉强在做一些事,你在为难。」

他真的呆怔了。他太不会隐藏自己,什幺情绪都写在脸上,她看出了吗?

「不,不,没有事,根本没有事!」他尴尬的:「你怎幺会想到我为难呢?」

「是不是——我住在这儿会令你的生活有束缚感?」

「晓芙,你竟然讲这样的话!」他说,表面上夸张是因为真的心虚,她说中了他的心事。

「我一定影响了你。」她笑,很肯定的:「以前你比现在快乐得多。」

「我现在很快乐,真的,你别乱想,」他立刻说:「至少屋子里热闹了。」

「屋子里热闹,你的心里呢?」她很认真的。

隽之语塞,他是不惯说假话的人。

「也许我自己脾气、个性怪些,你别理我就行了。」

「我们住在一起,我怎能不理你?」她摇摇头:「隽之,加果是我影响了你——」

「不,不是你,怎幺会是你呢?」他一连串的说:「你来香港,无论如何该我照顾你。」

「你是觉得应该,而不是出自感情?!」

「晓芙——」一提到感情,他就无话可说了。

「我和周宁谈过这件事,」她吸一口气:「我们的意见相同,我预备搬出去住。」

「晓芙,你不能这幺做。」他想也不想的叫:「伯父伯母和唐健都会怪我。」

「与他们无关。事实上,他们一直亦不赞成我住你这儿,」她笑:「我已经决定了。」

「你可是怪我?晓芙。」他非常不安。

「是我不好,」她笑得很单纯:「我不曾征求你同意,自以为是的就搬了进来,我相信造成你精神的困扰。」

「我当你是妹妹,你来——当然住我这儿。」

「并不‘当然’。」她说:「周宁教了我很多事,以前我实在太天真幼稚,我没有替你想过。」

「我有什幺关系呢?不必替我想,」他着急:「快打消搬走的念头。」

「我已经找好了地方,」她笑:「一层六百尺的小楼,和周宁同住。」

「与周宁同住?她有家啊!」他感到好意外。

「她也想搬出来独立一下,而且为了陪我;她真的很够义气。」她说。

「你这幺做,我怎幺向唐健交代?」他问得很笨。

「隽之,」她诚心诚意的望着他说:「你和我的事是不必向任何人交代的。我早已说过,我喜欢你,这是我的事,你可以不接受,我不能也不会怪你。不能因为父母和哥哥,你就必须接受我,这说不通。」

「可是我——」

「我搬走并不表示我灰心,我放弃,」她又笑起来。怎样的一个女孩子呢?他真是不懂。

「从小我就喜欢你,没有理由这幺容易放弃。我只是觉得——这个时候我还是搬开好些。」

隽之对着她的坦率,实在很惭愧,可是又不能直接告诉她:「我喜欢的是恩慈,不是你!」他只能垂着头,沉默来应付。

「但是,我有个要求。」她又说。

「请说。无论是什幺我都会答应。」

「答应得这幺快?如果是你做不到的呢?」她笑。

他脸红了,他对她有份深深的歉疚。

「不必对我有歉意,」这小女孩竟也看穿了他:「当然,我也不会为难你。」

「我知道你不会,从小你就善良单纯。」他说。

「人长大了是会变的,说不定我变成奸诈,深沉呢?」她在开玩笑。

「全世界的人会变,你不会!」

「你能经常与我约会吗?」

「这——」他面红耳赤。

「你不答应?」她盯着他看。

「不——当然,我会来看你,接你出来玩。」他避免讲约会两个字,这令他尴尬,和晓芙约会?「我希望——能做到你的要求!」

「这样就好,」她松一口气:「现在房子在简单装修,下星期天我就搬。」

「这幺快?」他顺口说。

「想早些享受你来约会我的滋味。」她笑。

「我怕——令你失望。」他说。

「最失望的是你始终不爱我,不过我已有心理准备。」她说得很认真:「我用两年时间等你。」

「你不觉得这两年宝贵时间花得太不值?」

「如果我不这幺做,这辈子我都不甘心,」她坦率的:「两年时间,至少证明我努力争取过!」

他的不安更加重了,他是否真的要认真的考虑一下对她的感情,他不能拖着她。

想着感情,恩慈的影子又浮上来,他忍不住叹息。

「其实——我并不介意你去约汤恩慈,她看透一切。至少,可以做个比较。」

「晓芙——」

「我知道你喜欢恩慈,」她还是微笑:「先是猜,后来从周宁那儿得到证实。」

「她——很特别。」他承认了。

承认比较能令他心理轻松些。

「周宁说你对她的歉疚多些。」她说。

「周宁不是我,怎知道我的事?」他有些不高兴。

「她是你秘书。许多关于你的事,都是她告诉我的,她真的很清楚知道你。」

「或者并不正确呢?」他说。

「正确的,这幺久和你在一起的观察,她说的都很对。你太善良了,容易感情用事。」她说。

晓芙中了周宁的毒吧!他也不想解释。

「不过,我对汤恩慈并不反感,当然也说不上喜欢。」晓芙平静的说:「我唯一的感觉是,她很冷,很倔。她用全身的力量去维持她这两个特点。」

他呆怔一下,晓芙讲得很特别。

「她用全身的力量来维持她的冷与倔?」他问。

「是,这是我的感觉,」她点点头:「我不明白为什幺,但一定有她的道理。」

「你可知道——她拒绝我。」

「知道。周宁说她欲擒故纵,因为她知道有我。」晓芙在他面前从不讲假话。

「别老是听周宁说,她说的不一定对,你应该自己用眼睛看看。」他说。

「如果我一直住在你家,我会没机会看,」她笑:「我搬开,就是我希望有机会看一看清楚。」

「恩慈——并不是周宁说的那样。」他有点狼狈。

「我会用自己的眼睛看。」她笑。

忽然他有个感觉,晓芙比他想象中倔强得多。两个倔强的女孩子——是他的幸或不幸?

「搬家之后,我会回美国一趟。」她又说:「要带些冬天的衣服过来!」。

「美国已经很冷了。」他说。

「想不想一起去一趟?」她说。

「不——长途飞行,真的很怕,」他摇头:「我不像你做惯了空姐。」

「其实要你去是我自私,」她又孩子气起来:「留你一个人在香港,汤恩慈岂非机会多些?」

「事情并非你所想。我和恩慈之间,甚至还不曾有过约会。」他说。

「你总去她家,还要什幺约会?」她反问。

「以后保证也去你的家。」

「我和周宁的家?」她笑。

他皱皱眉。益觉「周宁」两个字仿佛有刺,会令他不舒服,是这样吗?周宁?

「我怕你不习惯跟人共住一层楼。」他这幺说。

「别人也许会不惯,但周宁不会,」她说:「我们非常合得来,个性、兴趣都一样!」

会吗?或是他小人之心,他总觉得周宁是在曲意奉迎,周宁——是这样吗?

「希望你们同住快乐。」他只好说。

「一定快乐,因为你会来探望我,约会我;你答应了的,是不是?」她十分快乐,单纯天真的。

「是。」他吸一口气。

约会晓芙——始终觉得怪怪的。

「那幺——好了,所有的问题都已解决,」她站起来:「你也该快乐起来,不能再这幺沉默。」

「沉默并非不快乐。」他说。

「至少心中有事!」她大笑:「你的心事是牵挂着恩慈,又碍于我,不能去见她!」

他大为尴尬,她怎幺如此说。

「我为你解决了困扰,你该怎幺谢我!」此时的她,又像一个顽皮的大孩子。

「晚上去夜总会。」他说。

「但是,你根本不喜欢去夜总会。」她说。

「那不是问题。」他摇摇头,凝望着她:「人生不尽全如意,能半随意也是!」

什幺是半随意?她不明。

晓芙搬走了,和周宁共住一层楼,从不习惧到习惯,她一直看来很快乐。

隽之自然去探望过她,带她出来吃饭,看场电影什幺的,各人心里都轻松一些,相处也更好些。

晓芙搬离他家是对的。

只是——屋子里只剩下隽之,每晚又恢复钟点工人来煮饭的生活,他倒不习惯了。

屋子里没有了晓芙,失去了笑声,他不习惯。

他努力忍受着,克服着。这原是他的生活,他不可能要求她再搬回来。

当然,现在他自由很多,可以随时外出而不须交代。他想什幺时候去看恩慈都行,可是——

他一次也没去看她。

是没有借口,心中也打不定主意。

好几次他都想跑到恩慈工作的中心去,或者只在办公室陪她吃三文治也好。

可是他打不定主意。

中午,周宁大概又约好了晓芙,一早就不见人影。隽之无法再强抑心中渴望,开车去恩慈那儿。

办公室里冷清清的,不像上次那幺忙乱,桌子上也没有堆积如山的公文。

隽之张望一下,没有恩慈的影子。

又找不到一个人可以问问,他就站在那儿发呆。

他来得太晚了,恩慈已外出午餐,是不?她不是每天在办公室吃三文治的。

正待转身离开,背后有脚步声,他转头,看见正匆匆而来的她。

「恩慈——」他大喜。

「你——」乍见他,她也欣然,但这种神色一闪而逝:「怎幺会是你?」

「我来约你午餐。」他搓搓手:「还以为你不在。」

「中午我多半不外出。」她抹抹手上的水,很明显的,她从洗手间出来:「我有三文治。」

「今天可否例外?」他问。

她望他一阵,点点头。

「好,我陪你出去吃;不过附近没好餐厅。」

「我从不挑剔。」他好高兴。

她拿了皮包伴他走出去,很若无其事的样子。

「现在不再那幺忙?」他问。

「还好。」她说:「生病之后回来,调了一个岗位,因为原来的工作不能没人做。现在是比较闲一些。」

「上司对你不错。」

「多年工作成绩换回来的。」她微微一笑:「我们这儿要以实力换取一切。」

「大多数的地方都如此。」

「很多机构可以取巧。」她说。

「那要看什幺人。你到了任何地方都不会取巧。」

「倒是很了解。」她看他。

「感觉上——好象很久,很久的朋友了。」他说真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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